概要: 在歷史的長河中,新中國成立60年,也只是彈指一揮間。但作為某個時代一個具體的人,只要回首看看前六十年、前五十年、前四十年、前三十年、前二十年……,再看看今天,就會在這“一揮間”中感覺到了一種翻天覆地的巨變。
在歷史的長河中,新中國成立60年,也只是彈指一揮間。但作為某個時代一個具體的人,只要回首看看前六十年、前五十年、前四十年、前三十年、前二十年……,再看看今天,就會在這“一揮間”中感覺到了一種翻天覆地的巨變。這段時間,看見網(wǎng)友紛紛翻曬舊日的物件,心中也翻騰起來,努力去回想,還有什么珍貴的舊物品,能印證我們五味雜陳的過去?可是,這些年來,為了保持家里的整潔清爽,我們幾乎扔掉了所有的“無用的”舊用品,只留下一些舊照片、信件和日記。如今,陪伴在客廳里、屋子里的家具、生活用品,都是近十年來的新產(chǎn)品。因此,我只能根據(jù)自己的記憶,好好想一想,從我們普通城市人家中,消逝的生活用品有哪些?
1、洗衣盆和搓衣板:在洗衣機普遍走進城市家庭之前,每個城市家庭主婦除了要忙碌一日三餐之外,大量的精力和體力要消耗在洗衣盆和搓衣板上。每天晚上或是星期天早上(那時是六天工作制),女人們要把一家人脫下來的臟衣服,扔進洗衣盆,用肥皂把衣服從領口搽到袖口,然后在搓衣板上用力搓去污垢,再把衣服拿到井邊或公用自來水房去清洗。所以說,洗衣機走進城市普通人家,極大地解放了城市婦女。
2、織毛衣的棒針:在我小的時候,我就知道,我的母親,用四根棒針,為全家人編織著冬日的溫暖。全家六口人,身上穿的毛衣,甚至腳上的襪子,都是母親一刻也不停歇地一針一針編織出來的。在我十三歲那年,我學著母親,第一次用棒針為父親編織了一件毛衣。從那以后,我愛上了棒針編織,在那沒有電視打發(fā)晚上,沒有旅游打發(fā)周末的日子里,用棒針為家人,為自己編織毛衣,是很多城鎮(zhèn)女人對時光的一種消磨。用棒針編織的毛衣,舊了、壞了、款式過時了,還可以把衣服拆了,用溫水洗干凈后,再織一件“新”的,讓資源獲得“再生”,這更是女人們勤儉持家的一種重要技能。
20年多前,我用棒針為老公編織的毛衣,這還不算最漂亮的,早先編織的圖案更為復雜,可惜已經(jīng)拆掉,拆一次毛衣就會有一次損耗,所以袖口用了別的舊毛線,老公特別喜歡穿,直至領口和手肘都穿壞。以后再也沒有為老公織過毛衣,所以老公說,“現(xiàn)在的女人都變懶了!”
3、挑水的木水桶和盛水的瓦缸:小時候,我居住在黔西南山區(qū)的一座小縣城,沒有自來水,居民們要到井里去取水,所用的挑水的工具就是木桶,家里盛水的是大瓦缸。用木桶挑水盛水,不僅增加重負,而且非常容易漏水。到了七十年代、八十年代,鐵皮水桶和塑料水桶取代了木桶,木桶從此從城市家庭生活中消逝,瓦缸也因接通了自來水而被淘汰。
4、中小學生取暖用的竹火籠:貴州山區(qū)的冬天異常寒冷,教室里沒有任何取暖設備。上世紀六、七十年代的中小學生,上學時人人拎著一個竹子編制的茶壺型的簍子,中間放一個用土燒制的炭盆,盆里放幾快火炭。孩子們不僅用它來烤火,還常常扔幾粒玉米在火里,上課時,教室里會有此起彼伏的炒“爆米花”聲,所有的孩子都被炭火熏得灰頭土臉。后來,縣城的中小學教室里有了取暖設備,竹火籠成為留在我們記憶中的一個生活片段。
5、棉被的里子和面子:記得在二十多年前,去參加一些新人的婚禮,來賓都會去看看新娘陪嫁的棉被有多少。那時的棉被,里子是白色的棉布,面子是花花綠綠的綢緞,那時拆洗被子是一件“技術活”,要把里子、面子、棉胎很貼實地縫合在一起。如今,有了廠家批量生產(chǎn)的各種各樣的被套,女人們再也不肯干縫被子這樣的活兒了,那種舊式棉被在很多城市家庭都銷聲匿跡了。
6、儲藏過冬腌菜的泡菜壇子:小時候的印象,冬天我們只能吃大白菜和蘿卜,所以我記得每到秋天,母親就要買回來很多青菜、大頭菜、辣椒等,很辛苦地腌制咸菜、泡菜,所以家里有很多泡菜壇子。后來,我們在冬天也可以吃到大棚里種植出來的反季節(jié)新鮮蔬菜,泡菜、腌菜,在超市上可以任意購買,那些土得掉渣、很不雅觀的泡菜壇子,就被城市家庭“掃地出門”了。
7、煮飯的大鐵鍋和甑子。今年4月,我們在貴州大方縣郊一個農(nóng)家飯店看到了這樣一種煮飯方式(下三圖),柴火灶頭、大鐵鍋、木桶甑子,這讓我既驚喜,又親切,以前我們家就是這樣煮飯的啊!于是,跑到廚房里,“咔嚓咔嚓”拍下一組照片,當然,看著那甑子飯,你都聞都了那特殊的飯香。不用說,大家可以想象得出,在城市,有了煤氣爐,有了電飯鍋,誰還會用這種方式煮飯呢?誰家還會有這種大鐵鍋和甑子呢?
八、尿壺:尿壺這東西,當然我們很多人并不陌生,直到1990年,我們家里還使用這玩意。那時我們住在青年教師筒子樓里,房間僅12平方米,沒有廚房廁所,一層樓只有一個公共水房和一個公共廁所,小孩子晚上上廁所不方便,家家都有尿壺,大人小孩皆可用。所以每天早晨,我們的“人民教師”,個個睡眼惺忪、穿著睡衣,汲拉著拖鞋,端著尿壺,哈欠連天地走在筒子樓的通道上,成為一幕很滑稽的景象。1991年,我們搬進一套50平方米的兩室一廳,帶廚房、衛(wèi)生間,當時幸福得差點暈過去,從此,尿壺也告別了我們的生活。
九、煤油燈:別以為解放初期很多大城市通了電,有電燈,城市居民就告別了煤油燈。在改革開放之初,廣東經(jīng)濟快速發(fā)展,交通能源成為制約經(jīng)濟發(fā)展的瓶頸,電力嚴重不足,廣州市三天兩頭經(jīng)常停電,所以那會很多家里還備有煤油燈。到了上世紀九十年代,電力不足得到極大緩解,為防停電,居民家里只需備用一點蠟燭,煤油燈終于徹底退出居民家庭生活。
十、機械鬧鐘:今天的中國人,不僅連小學生、農(nóng)民工有了手機,更是進入了一個頻繁更換手機的時代。當精準漂亮的石英鐘問世,當具備鬧鐘功能的手機已經(jīng)普及,誰還會用機械鬧鐘來記時和**呢?以往我們須臾不離的機械鬧鐘,就這樣在石英鐘和手機不斷更新?lián)Q代的過程中,悄然地從我們城市生活中消逝了。